演讲|鲁迅诞辰一百四十年|从天才到天才( 四 )


或许评价人文学者毕生成就高低的几乎唯一的标尺 , 不是项目也不是论文 , 而是著作 , 这是由人文学术必得“著书”才能“立说”的内在特质所决定的 。 这就是为什么一提到钱锺书 , 马上联想到《管锥编》《谈艺录》;一提到陈寅恪 , 马上联想到《柳如是别传》《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一提到福柯 , 马上联想到《规训与惩罚》《性经验史》;一提到萨义德 , 马上联想到《东方学》《文化帝国主义》……
爱因斯坦晚年被问及“如何看待早年的专利局生涯” , 他出人意料地答道:“学院式的职位使年轻人处于一种为难的境地 。 人们要求该年轻人写出数量可观的论文——这种诱惑将导致肤浅 。 ……如果他有更强烈的科学兴趣 , 除了完成被要求的工作外 , 他会致力于研究他所钟爱的问题 。 我要感激马赛尔·格罗斯曼 , 使我处在这样一个幸运的位置上 。 ”爱翁的这番言论的确引人深思 , 不难猜想他说这番话的时候 , 一定深深怀念着那所他亲自创立的可爱迷人的“奥林匹亚科学院” 。 颇为吊诡的是 , 口口声声鼓励创新的大学有时却是扼杀天才的地方 。
或许 , 对于天才来说 , 闲暇才是最好的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