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本土文苑丨荡漾的乡情乔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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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经典文学
鲁坡文学社
第123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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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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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的乡情
【乔楠|本土文苑丨荡漾的乡情】作者：董贵
诵读：乔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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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的乡情
进入冬腊月，乡下的亲朋好友开始陆续杀年猪，下乡吃猪肉是每年年终的保留节目。
老家的发小打来电话约我们去吃猪肉，因为有段日子没见了，加之要去魂牵梦萦的老家，所以很期待。下班后和几个同乡驱车前往。中途路过一个梁岗，下面是很熟悉的一个村庄。正值傍晚时分，没有一点风，透过车窗，炊烟缭绕，尽收眼底，大家不由得停车观看。错落有致的烟柱此起彼伏，袅袅婷婷，在夕阳余晖的映射下，朦朦胧胧，柔情万种。细细品咂，更像一股音乐，霜花一样轻，流水一样动，乐声在村前屋后起伏流淌，白晃晃的环绕着。原本谈兴正浓的我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内心深处像一把被拨弄的琴弦，一下子荡漾起来。这个曾经司空见惯的场景，此时变得如此唯美动情，一份浓浓的乡愁在心底蔓延。炊烟袅袅，无言地诉说着庄户人家的喜乐哀愁，诉说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希望和憧憬。它是人间的未来和希望，是人们对故乡的记忆和向往，更是乡村一道优美而靓丽的风景。这一缕缕升腾的炊烟，是一盏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守着它的是母亲的爱，盼着它的是远方儿女的情，看到这飘飘袅袅的青烟，游子心中突然都有了一种归属感，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有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有亲人的等待。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此时是如此的具象，恍惚间，儿时在傍晚炊烟中，奔跑嬉戏的情景逐渐浮现，老人们袖着手，佝偻着腰咳嗽着，妇女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身影，偶尔一两声鸡鸣犬吠，让腊月的乡村弥漫着年的味道。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发自内心的快乐和自由，是那样的简单和直接，让我们完全无视诗和远方。如今我们都成了来自远方的行者，或许有同样的感受，大家眼睛莫名的濡湿起来，上车后我们都默默无言，在一股淡淡地忧伤中沉浸和思索着。如果回忆会发出声响，那么今天的炊烟和情感都归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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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发小家，走进热气腾腾的房屋，肉香弥漫，发小全家热情的招呼，让我们从炊烟的记忆里逐渐恢复了往常。大家围坐在圆桌前，热切地聊着家长里短。不一会热乎乎的猪血肠，肥瘦相间的肉片和味道纯正的杀猪菜端了上来，当地小烧酒也烫的很温乎。大家推杯换盏，大快朵颐。我们说着过往，那些最微细的往事也最让人动情。冬夜很漫长，热情也在长久的持续着，我们喝了很多酒，一些话语反反复复，真情流漏的我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摘下了一切的面具和虚伪，不顾形象的开怀大笑，口无遮拦的真心醉语，让我们尽情释放着情感，盘坐的火炕熨烫着全身的筋脉，醉倒在热炕头的念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