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乙|红星专访|曾患罕见病的阿乙携新书归来:休息太多,反而产生焦虑(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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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 阿乙与读者交流中 (图据IC photo)
阿乙:我的长篇《早上九点叫醒我》是2018年1月出版。我动手写它则是在2012年下半年,当时乡村还是比较稳固的存在,但在出版时,我们都知道,乡村的常住人口已经下降不少。作为农家子弟,我现在返回村庄,只会是因为有人死了,而不是因为还有什么亲戚要走动,或者有什么戏要去看。与此同时,以陈忠实为代表的一代杰出乡村作家,随着乡村舞台的衰微,可能会失去其写作上的继承人。
在写完《早上九点叫醒我》后,我不会再用大的笔墨去写乡村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其实也写不来写城里。实际上自2016年以来,我就开始寻找新的写作对象,和新的写作领域了。短篇集《骗子来到南方》是这寻找途中,所留下的文字结集。它包括对过去写作方式、写作题材的重复,以及一些新的尝试。很幸运,在这个短篇集写完之后,我想明白了未来的路在哪里:一条是以长篇来完成自传性、精神性的作品;一条就像《骗子来到南方》一样,用中短篇的方式来继续对社会进行描写。
阿乙:感触就是遭了罪。病痛有时会使人在传播中被高尚化。我顺从并感激这种传播,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生病的本质原因是野心大于能力。能力匹配不上野心,身体就遭殃了。总之,生病是从光荣和耻辱两个方向都能讲述的话题。
人在触电后就会注意不再触电,现在会很注意劳逸结合。甚至因为休息得太多,而产生新的焦虑。我过去一天只吃两顿,还吃烟、失眠,身体不坏才怪。现在餐餐按时吃,戒烟七八年了,状态就好了不少。我身体好转离不开朋友和出版社的帮助,想起他们我就泪花翻动。
阿乙:写作长篇《早上九点叫醒我》挖空了我,是身体、精力和灵魂的全面挖空。在2016年有一段时间,很难写出任何东西。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写作的生命结束了。那段时间我总结自己:既然从2006年到2016年,我是一步步练笔,从短篇写到中篇再到长篇,那么现在也可以重走这条道路,再从短篇写起。因此2017年和2018年就是在重新写短篇,甚至是超短篇。2019年我觉得短篇写得差不多,就去写中篇,而我目前正在写的一部长篇《未婚妻》,已有2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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