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既然有这种现象,文章也应当如此 。文章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我们难以全部搞清它的变化规律 。
让我尝试议论一下这个问题吧:《毛诗序》上说:“《诗经》有六义:第一叫做风,第二叫做赋,第三叫做比,第四叫做兴,第五叫做雅,第六叫做颂 。”至于现代的作者,跟古代大不一样 。
赋本是古代诗歌中的一种表现手法,现在却发展成为用“赋”命名的独立文体 。荀卿、宋玉率先标明创作赋体,贾谊、司马相如跟在后面继续发扬 。
从此以后,这类作品源远流长确实繁富 。描写城市园囿,有张衡《西京赋》和司马相如《上林赋》这样的作品;劝戒帝王不要沉湎游猎,有扬雄《长杨赋》《羽猎赋》一类的创作 。
如果论起那些记一事、咏一物,寄兴风云草木和鱼虫禽兽之类的作品,推广扩大其题材,就不能一一尽述了 。又有楚国诗人屈原,心怀忠贞,志行清正,因为楚王不是从善如流的国君,臣下所进献的忠言他听不顺耳,屈原为国家百姓深谋远虑,却反而被放逐在湘水之南 。
刚直忠正之心已经遭到伤害,抑郁不平的感情无处申诉,面对江水产生投江报国的决心,行吟泽畔面带憔悴的神色 。骚人的作品从此兴起了 。
上书谏吴王(参考译文) 我听说“能够行为完美无瑕的人一定会昌盛,做不到的人就会灭亡 。”舜没有立锥之地,而拥有了天下;禹没有十户人家那么大的村落,而能够在诸侯之间称王 。
汤武的土地方圆不过百里,上天日月星辰运行正常,没有发生特异的自然现象,对下不伤害百姓的心,是因为用仁政来治理天下 。所以父子之道是人的天性 。
忠臣不惧怕杀头而(对君主)进行直谏,处理事情没有缺漏或错误的谋划,功绩流传万世 。我愿意剖开自己的心腹献上愚笨的忠心,希望大王对我的话稍微考虑一下以表现您的怜悯之心 。
用一根线的负担,系起千钧的重物,上面悬挂在没有尽头的高处,下面靠着不可测度的深渊,虽然我是非常愚笨的人,也知道担心线将断绝 。马就要受惊,却去击鼓惊吓它;系物的线将要断绝,又给它增加重量 。
系物的线在高处断绝,不能在接好;重物掉进深渊,不能在把它取出来 。形势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能否避免祸患只在一念之间,当中连一根头发都容不下 。
假使能听从忠臣的话,所有的行动一定能够免于灾祸,如果一定要顺着自己的想法去做,那就比累起的蛋还危险,比登天还难 。改变自己的做法,比翻过手掌还容易,比泰山还安稳 。
现在要享尽天赐的寿数,享尽无穷的乐趣,终保王侯的威势,不从做翻掌这样的事情出发,来得到像泰山那样的安稳,却要趁着累卵的危险,经历登天的困难,这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若有人对自己的影子和脚迹有所畏惧,那人欲逃避现实,回首狂奔,结果脚迹愈多愈乱,影子随身在后,追逐得更快,不知在阴暗处歇息一会,影子与足迹自然而然地消失无踪 。
想让别人听不到,不如不说话 。想让别人不知道,不如不做 。
想让热水凉下来,一个人烧火,百人把水舀起再倒下,也没有效果,不如抽掉柴草停止烧火 。不在那里采取决断的措施,却在这边施救,就像抱着柴草去救火一样 。
养由基,是楚国善于射箭的人 。距离杨叶百步远,射箭百发百中 。
杨叶那么大,能够百发百中,可以称得上善射了 。可是他射箭的距离,只在百步之内罢了,和我比起来(自己所见甚远),简直不懂得射箭 。
福的产生有它的开端,祸的产生有它的起始,接受福的开端,止住祸的起始,祸从哪里来呢? 泰山上流下的水能够穿透石头,拉到尽头的井绳可以磨烂井栏 。水不是穿石的钻,井绳不是开木的锯,不断的磨损才使它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