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博物馆|遇到解决不了的业务问题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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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隐渔致鲁迅信鲁迅博物馆|遇到解决不了的业务问题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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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宝权在自家书房中鲁迅博物馆|遇到解决不了的业务问题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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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宝权先生遗稿◎叶淑穗
(鲁迅博物馆研究员)
戈宝权先生离开我们已经二十一年了,先生的音容笑貌却时时展现在我的眼前。先生是我的恩师,更是我在鲁迅研究工作上的启蒙老师。想起和戈先生相处的那些日子,不禁使我回想起许多年轻时的往事。
精通多国语言,甚至世界语,他也可以翻译
记得1956年7月我刚从部队转业到鲁迅博物馆。一到博物馆就面临艰巨的建馆任务:陈列展览要在9月份完成;文物征集和资料收集工作要抓紧;访问和调研工作也要进行,时间非常紧迫。总之,工作头绪多,难度大。为了使陈列展览能按时完成,领导上将陈列任务分片包干,把鲁迅生平展的纪念部分交给葛坪同志和我负责。我在部队只是从事一般的教学工作,对鲁迅生平,特别是鲁迅逝世20年来的纪念活动,知之甚少,尤其是国际上纪念鲁迅的活动知道得就更少了。为此,我十分焦急。当时博物馆的领导为了帮助我们解决困难,把我们带到中苏友协找到戈先生,向戈先生述说了我们的难处,戈先生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表示要全力协助。不几天戈先生就亲自到博物馆来,将他收集到的苏联和有关国家历年来纪念鲁迅活动的照片和有关的材料交给我们,并帮助我们翻译出来,充实了陈列。
博物馆在纪念部分的陈列中还要求摆出鲁迅著作的各种外文版本及国外研究鲁迅的各种专著。这里面有十几种文字,二三百册。这对我们来说就更难了,我除了认识一点英文和日文中的几个“汉字”外,其他如俄文、德文、法文、西班牙文、朝鲜文、越南文、世界语等都是一字不识。面对这些书籍如何陈列,真是束手无策。还是戈先生一本一本地帮我们翻译,每本都夹上他写的小条,有时不只翻译书名,还把书中的主要篇名也一同译出,有的还对作者和译者作简单的介绍。令我们惊讶的是,戈先生不仅精通俄语,还精通英语、德语、法语、日语,甚至世界语,他也可以翻译。
在戈先生的帮助下,我们很好地完成了鲁迅博物馆建馆的首次展览任务。这个展览当时曾得到各界的好评。
戈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学者,外国文学的研究家、翻译家。他具有学者的风度和博学,唯独没有学者的架子。我们在工作中遇到解决不了的业务问题都去找他,他从未拒绝过,也从未表示厌烦,而且每请必到。无论严寒或酷暑,他都是严格遵守时间,按时赴约。来时总是衣着整齐端庄,手里还拿着一根文明棍,颇有绅士的风度。他对我们这些博物馆的普通工作人员从来没有架子。
我们无论问他什么问题,戈先生都兴致勃勃地为我们想方设法来解决,有时一坐就是大半天,中午常常和我们一起在馆里食堂吃饭。那时的伙食很一般,经常是煮白菜、炒豆芽之类,他从不挑剔,和我们一起吃得很香,并且从不忘记附上粮票和钱。为弄清一个问题,他常常是吃了饭稍事休息又继续干。
澄清罗曼·罗兰是否 给鲁迅直接写过信
戈先生对待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对待一些问题他都必须查到底才肯罢休,因而我们也常请他帮我们鉴定一些文物。
记得一次我们在整理许广平送来的友人致鲁迅的书信时,由于我们对这些写信人士的情况以及他们与鲁迅的关系不太了解,就请戈先生给予指导与确认。在这批书信中,有一封敬隐渔给鲁迅的信,我们不知其人,只把它当成一般的信件。而戈先生对于这封信的发现却喜出望外。我还清晰地记得,当发现这封信时,戈先生那时的神态,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如获至宝。原来这封信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史料和物证,可以解开鲁迅研究界半个世纪未解开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