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以张旭为对象研究其对狂草美学的贡献( 二 )


张旭草书如李白诗,一为唐艺文之高绝者也。怀素系其再传,先得部彤传授,又经鲁公点拨,遂以狂继癫,并列为草书大家。张旭和怀素举比怪诞,狂态可掬与其书法的出神入化、变幻莫测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狂态不能出狂字,没有狂字狂态亦难得一见。这也只有在充满热情、想象和自由的盛唐社会氛围中才能出现,同时这也是佛道思想渗透到书法艺术中的传神之笔。
如果说二王书风表现了乱世压力下心灵对自由渴望及对回归自然的向往,张旭、怀素的书风是盛世,户心灵对自然、对社会现实的折射和超越。张旭、怀素应运而生,其狂草艺术完全符合唐人抒发奔放、热情、自由之情的要求,因而受到时人的追捧。旭、素狂草中,无论扬波腾云、电击星流的用笔,还是形势相交、满纸云烟的结构章法都“给人以平衡感、控制力、一种掌握全部生活的力量”。二者狂草也表现出唐代的生命情调与文化精神。
同时张旭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开元年间与会稽贺知章、润州包融、扬州张若虚以诗文并名天下,时称“吴中四士”,张、贺二人于七绝尤为突出。张旭现存六首写景诗收录在《全唐诗》卷一一七,在这其中脍炙人口的诗歌表达了诗人真挚的感情,质朴无华。这些张旭年轻时的诗作中勾勒了一幅幅生动鲜明、画而关妙、意境深邃的风景画卷。
其诗风不仅如宋代王应麟在《诗内戮篇》卷六所评:“句意深婉,无工可见,无迹可求”,而且清逸遒劲,脱尽齐、梁浮艳余风,是盛唐崇尚建安风骨的佳作。由其诗可见张旭善于采撷自然界丰富的变化和生命的律动,他的书法中也时刻围绕着生命流淌的迹象。
美学@以张旭为对象研究其对狂草美学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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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四十”中贺知章以草书驰名于开元、天宝问,时人将他喻为“小王”。他是陆象先族姑之子,是张旭的远亲。贺知章字季真,《新唐书》中记载其:“性旷夷”,由此可见,贺知章是一个谈吐不凡,风流调镜的才子,而贺知章的个性与张旭有很多相似之处,故两人意气相投交往甚密,施宿《嘉泰会稽志》卷十四记“贺知章尝与张旭游于人间,见人家厅馆墙壁及屏障”。青年时期的张旭生活安定,在游山玩水中感受着“山光物态”的清新优美。这时他以研习楷书和行书为主,草书涉及不多。书风自然活泼、清新洒脱。
由于与江南望族陆家的血缘关系及张旭自身享赋,他被举荐为常熟县尉。县尉是一个负责治安的小吏,每口还需要写官府的判词文书等。张旭初入仕,判词写得一丝不苟且法度严谨,从而引出一段佳话。张旭得这些真迹后每日心摹手追,从中探索到很多书法笔法的奥秘,因而能在当时称冠。
在清闲的官府工作中,张旭余暇一直潜心钻研着书法,认真临摩钟蒜、蔡誉、张芝、二王和初唐数家的各种书体,于张芝的草书研习时间最久。这时的张旭在楷书、行书、草书上都有了较高的造诣。久居常熟后,天宝元年,张旭辞官至洛阳寻访书法的名家。洛阳是文人雅士汇集之地,张旭虽然在常熟已崭露头角,但在洛阳却仍是一无名小卒,期间他抄过一些寺庙碑文如《大卢舍那像盒一记》,墓志铭如《严仁墓志》,该墓志题有“天宝元年前邓州内乡县令吴郡张万顷撰、吴郡张旭书。”
此外,上世纪30年代出上,现藏南京博物院的写于天宝二年的《王之涣墓志》,据专家考证亦为张旭书。这两块墓志称,.二人死后皆葬于洛阳。据常理推测,张旭天宝年初应在洛阳,从而书志也比较便利。
开元后期张旭居洛阳任金吾长史(从六品上)。“长史”在唐代属于中下级官吏,只是个管理驻军杂务的小官。虽不是什么要职,但也是有傣禄的朝廷中人,这也为他广交文人提供了政治和物质的保障。于是在安定的生活中,张旭以诗、书、酒会友,又回到了“吴中四士”时期优游闲适的生活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