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六个印度人中就有一个是达利特人 。 本文作者、印度非虚构作家潘卡杰·米什拉在《象群中的蚂蚁》中写道 , 很多年来 , 他既没有见过 , 也没有想象过达利特人的生活 。 下文原载于《纽约书评》杂志 , 原标题为“受压迫的神的子民” 。
印度的很多人家还在使用简易的旱厕 , 也就是地板上的一个洞 。 夜里 , 会有清粪工来把粪便收走 。 苏迦塔·基达拉在《象群中的蚂蚁》中写道 , 这些清粪工要把“人屎”清走 , 其“工具不过是一把小扫帚、一块锡板而已” 。 清粪工大多是女人 。 过去 , 她们会“把粪便装进用棕榈叶编成的箩筐 , 用头顶着箩筐走到五六英里外城郊的某个地方 , 到那里 , 她们才可以把粪便倒掉 。 ”在今天的许多地方 , 箩筐被换成了提桶和推车 , 但像清厕所、化粪池、阴沟、下水道这样容易染病的脏活 , 仍然由一度“不可接触的”印度教徒达利特人来承担 。
每六个印度人中就有一个是达利特人 。 本文作者、印度非虚构作家潘卡杰·米什拉写道 , 很多年来 , 他既没有见过 , 也没有想象过达利特人的生活 。 虽然几乎每周 , 报纸上的小专栏都会报道有达利特人被杀害、强奸和折磨 。 “我不知道我上过的学校里 , 有没有达利特学生——对于给我带来好处的等级制度 , 我毫无知觉 。 这种无知是我上层种姓特权的一部分 。 我的确对亲戚间流传的反‘在册种姓’(达利特人的官方名称)恶意和为赋予达利特人平等公民权利而设计的平权行动计划有所耳闻 。 在我上的邦立大学里 , 在一个左翼学生团体中 , 我才第一次与达利特人有了经常性的接触;在快到二十岁的时候 , 我读到了拉尔夫·埃里森的作品 , 也是在这时 , 我开始反思历史的不义和社会的、心理的病态 , 二者合谋使人们对数千万人视而不见 。 ”
下文原载于2017年12月21日《纽约书评》杂志 。 作者系印度非虚构作家潘卡杰·米什拉 , 原标题为“受压迫的神的子民” 。 经《纽约书评》许可翻译 , 由北京大学比较政治学博士、哈尔滨工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王立秋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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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群中的蚂蚁》 , [美]苏迦塔·基达拉著 , 杨怡爽译 , 楚尘文化丨中信出版集团2021年8月版 。
毫无节制的等级特权:
种姓制度与印度社会
印度 , 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 , 碰巧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等级社会;其最有权力、最有钱的公民(绝大多数是上层种姓出身)对自己的特权毫无节制 , 对低种姓出身的人的残酷弱势毫无理解 。 在大众电影、情景剧、商业广告和肥皂剧中 , 依然罕有达利特人的身影;大博物馆也不会纪念其长年遭受的苦难 。 在美国 , 人们普遍谴责种族主义 。 但在印度 , 社会并不禁止对低种姓印度教徒的仇恨或嫌恶 。 许多达利特人依然被当做“不可接触者”来对待 , 尽管印度的民主宪法授予了他们平等的权利 。
这部宪法 , 是20世纪40年代晚期在达利特人领袖B.R.安倍卡(B.R. Ambedkar)的帮助下起草的 。 安倍卡是一位大胆的、反传统的思想家 。 但因为人们过于崇拜他上层种姓出身的对手即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和莫罕达斯·甘地 , 安倍卡反倒成了不知名的人物 。 在安倍卡的帮助下被庄严写入宪法的印度民主立国原则 , 要求保障平等权利并绝对禁止基于宗教、种族、种姓、性或出生地的歧视 。 就此而言 , 这些原则的意义甚至比美国的还要深远 。 但 , 必要的心灵与心智变革 , 并没有随高尚的立法而来 。 种姓(印度人生来就属于的社会团体)制度 , 依然是平等至上精神的最大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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