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乡愁关键词,呈现人类深邃的心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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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记忆·传统节日”丛书之《春节:辞旧迎新过大年》,王早早绘画,立足于真实的民间生活以故事为主线展开。
赫尔曼·黑塞《乡愁》
“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最早读到的写春节的文字,就是老舍先生的这篇《北京的春节》,老舍先生对于老北京年俗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启了。
他在文章中写道:“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地过年。”
这篇散文写于1951年1月,老舍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应时应景,文笔清雅自然。他当时还写了一篇《我热爱新北京》,从下水道、清洁、灯和水三方面描述了北京新时代的巨大变化。
1.
作家的写作是看心境、看个性的,心境的不同、个性的差异决定了写出来的文字风格截然不同。梁实秋先生亲历晚清和民国之交北京的社会生活,他在《过年》一文中说自己小时候不喜欢过年,他觉得除夕要守岁,对于一个习惯早睡的孩子来说是一种煎熬。但《北平年景》中的描写却让人忍俊不禁:“街上除了油盐店门上留个小窟窿外,商店都上板,里面常是锣鼓齐鸣,狂擂乱敲,无板无眼,据说是伙计们在那里发泄积攒一年的怨气。大姑娘小媳妇擦脂抹粉的全出动了,三河县的老妈儿都在头上插一朵颤巍巍的红绒花。凡是有大姑娘小媳妇出动的地方就有更多的毛头小伙子乱钻乱挤。于是厂甸挤得水泄不通,海王村里除了几个露天茶座坐着几个直流鼻涕的小孩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看,但是入门处能挤死人!”
关于中国的节庆,三联书店的丛书“节日中国”很经典。其中《春节》一书的作者是民俗学专家萧放先生。其中的一节,是我所不熟悉的:老北京人过年的时候要吃荸荠,谐音“必齐”,说的是亲人要新年团聚,没有回来也要摆上一双碗筷。
萧放先生将简明的史志文献与生动鲜活的地方节俗相结合,系统梳理了春节传统民俗:从节俗起源、典故、诗文,到节俗活动及其文化内涵,沿着春节的时间进程,对各项节俗逐次展开叙述,主要包括腊八、祭灶、扫尘、年节食品备办、洗浴、装饰门庭、团年、守岁、压岁钱、爆竹迎年、拜天地祖先、拜年、贺年、送穷与祭财神、人生日、迎春、闹元宵等。读者在品味着浓浓的年味的同时,更会清晰地看到一份文化传承的责任。
正如作者在书中所写:尽管现在“天天吃好的,天天过大年”,尽管现在限制放鞭炮,年夜饭有时跑到饭馆去吃,但物质生活的丰富却始终没有改变“春节”在中国人心中的位置。“一年不赶,赶三十晚”,每年春运期间返乡过年的汹涌人潮,反衬出春节对大家的意义。“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春节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心结,对不能回家过节的人来说,总有一种漂泊的失落感。不过,最近两年因疫情所限,那种春节期间赶着回家,车站、航站人头攒动的情景还是少了许多,但愿疫情早点过去,还我们一个红红火火的隆重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