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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 。 争吵声 。 忧伤转而欢快的口琴旋律 。 新生儿的啼哭 。
3月 , 北京二环的一处排练厅 , 德云社成员为主的班底正排练话剧《窝头会馆》 。 为了第三幕中枪的重头戏 , 演员们在导演张国立的指导下 , 一遍一遍地抠细节 。 扮演苑国钟的郭德纲看起来略有些疲惫 , 但每次大段的独白 , 声线都给得足足的 , 眼里不时泛起一点泪花 。
对情绪没有那么饱满的演员 , 张国立强调:“得让角色在心里生根 。 要去理解台词深刻的寓意 。 戏剧中废话很少 , 这个本子尤其如此 。 ”
《窝头会馆》共三幕 , 聚焦解放战争末期 , 展现了以四合院房东苑国钟为代表的一群北平小市民 , 在极度匮乏的环境里如何挣扎于苛捐杂税、恶人欺诈 , 又如何面对命运、情感和人心的拷问 。 极度生活化的台词和鲜明的人物个性 , 充分展现了编剧刘恒的功力 。
2009年 , 北京人艺版的《窝头会馆》集结了导演林兆华和一众名角 , 成了一部现象级的口碑大戏 。 此后 , 刘恒找过濮存昕、杨立新等人 , 希望能重排这部戏 , 也想过自己来导 , 却因种种原因未能实现 。 直到去年 , (戏剧社)龙马社姚怡提议 , 何不找德云社来演 。 刘恒方觉得:有门儿了 。 从围读会到联排 , 他眼见张国立调度自如 , 剧本文案做得细致入微 , “每个细节怎么处理 , 逻辑是什么 , 标得清清楚楚 , 想得明明白白 。 ”
写作 , 做影视和话剧编剧 , 与邹静之、万方合作创立龙马社 , 到近年担任电影监制 , 刘恒说自己生命里总有那么一只看不见的手 , 把一次次偶然契机推为现实 。
朋友评价刘恒“笔很硬 , 人很软” 。 大抵因为他年轻时的不善言辞 , 与世无争 。 但对待文学 , 他早早就有种要豁出命来的生猛 。
他曾形容自己:15岁读小说 , 上瘾 。 20岁偷偷写东西 , 又上了瘾 。 23岁发表处女作 , 瘾越来越大 , 到四十多岁 , “病入膏肓” 。
“膏肓期”也正是他的写作旺盛季 。 早年的《狗日的粮食》(1986)《力气》(1988)和《伏羲伏羲》(1988) , 刘恒道尽他熟悉的农村人对生存、力量和性的渴望 , 语言充满元气;《苍河白日梦》(1993)书写清末阴翳乱世中人性的压抑;《黑的雪》(1988)和《虚证》(1988)看似转向当代都市 , 目光变得审视和冷峻 , 实则还是在描写内心孤独、和外界无法产生连接的个体 。 文学评论家孙郁评价 , 刘恒不是趋时的作家 , 他始终在苦苦寻找人的生命与周围世界不和谐的根源 。
到《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1997) , 则进入了另一重生活哲学和世俗乐观的天地 。 有人担心刘恒风格不稳 , 或以为他就此转型 , 他只道文学的锻炼就没有止境 , 至少不应该给自己多绑一条绳索 。 底色悲凉的他早早意识到 , 不幸福是必然的 , “我的悲观主义也源自人和人的不理解 。 ”
《黑的雪》是刘恒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 描写内心自卑又渴求温暖的青年李慧泉劳改出狱后 , 与改革初期社会的逐利氛围格格不入 , 寻找友谊、爱情、自我 , 皆不可得 , 始终无法掌控命运 。 这部小说促成了谢飞导演的《本命年》 。 有报道称 , 姜文曾言他饰演的主角李慧泉是自己那些年最满意的一个角色 , 但刘恒表露过 , 李慧泉貌不惊人、生活委顿 , 姜文却“实在太帅了” 。 自那时起 , 刘恒和影视界有了延续至今的紧密联系 。 由小说《伏羲伏羲》改编的电影《菊豆》获得奥斯卡提名 , 《苍河白日梦》改编的《中国往事》被称为国剧“遗珠” , 《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口碑和收视都堪称爆棚 , 连刘恒自己也觉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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