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还是没言语 。
邱震宇只得说 , 实在不想来戏班子的 , 就先别来 。 就说这个戏班子永远向大家敞开 , 实在弄烦了 , 大家都歇两年 , 想弄了 , 再组建起来继续弄 。
孔祥林吸完了烟 , 扔掉烟头 , 开口说话了 ,“现在这戏呀 , 你甭管排哪出 , 你不能说是维持现状 , 话不能那么说 , 你不提高也得提高 , 为什么现在不像过去 , 没人来点戏了 , 就是这水平太差了 , 人家一瞧 , 这样 , 就泄气了” 。
邱震宇接过话头 , “话是这么说 , 不过 , 现状就是这样 , 不退步就算不错了 , 你能提高得了吗?我觉得 , 保持现状 , 不退步就成了 , 过了三五年 , 后备力量起来了 , 就允许您退休了 , 您还想管都不成 。 总之 , 您放心 , 咱这长峪城的戏 , 丢不了 , 放不下 。 ”
但就冲现在这老戏班子 , 孔祥林觉着这是个“死局” 。 现在的人不像过去靠唱戏营生 , 仅凭爱好 , 练不好身段 , 也唱不好 , 迟早有一天 , 戏班就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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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晚上5点半的会议 , 快到6点半 , 人还没到齐 , 孔祥林对于演员一直不重视戏班纪律 , 颇为反感 。 他说现在的人不如他早年入戏班的时候那样刻苦 , 戏班迟早要散了 。 新京报采访人员 陈杰 摄
“小人儿”
长峪城村的古戏台自古以来就是周边十里八乡的“文艺中心” , 以前因为点戏的多 , 村里想学戏的人排着队往戏班里挤 。
早年 , 剧团开销都是由戏班成员从自家拿来粮食 , 凑在一起换钱 , 然后购置必备道具、服装 , 年轻人要想加入 , 还得经过面试 , 观身段、辨嗓音 , 判断适合演哪个角色 , 入班后 , 请同行当的老人口传 。 之后再与乐队合练 , 合格的 , 就等着登场了 。
破局还得靠年轻人 。 邱震宇任团长之后 , 和小自己3岁却是叔字辈的邱士华一起没少合计:要把村里走出去的青年召集起来组成一个青年社 , 来接过老戏班的衣钵 。
邱士华有艺术细胞 , 戏曲唱得也不错 , 特想帮衬邱震宇把这事儿给弄成 , 也和几个有些条件的人聊起过 。
2021年10月2日 , 同村的宋振凤 , 宋振云、王丽、王海林、宋振连、孔祥超 , 到邱士华昌平城区的家里聚餐 , 他们都是村里走出去的 , 有在商场当服务员的 , 有开出租车的 , 有当厨师的 , 还有在家带娃的 。 那天 , 待大家喝酒喝到了位 , 邱士华向大家提议建青年社的事 , 大家一致表了态 , 啪一下就成立了 。
邱震宇接到邱士华的电话后高兴坏了 , 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
青年社成立后 , 罗世民听了也特别高兴 , 义务担任了全行当指导老师 。 他说 , 自己已经到了日落余晖之年了 , 眼看着戏班就要灰飞烟灭 , 世代相传的文化也成了传说 , 现在有“小人儿”愿意学 , 这个戏就有希望往下传承下去 。 “不然长峪城这山梆子戏就成了断崖似的 , 就得搁在那儿了” 。
青年社的7个“小人儿” , 三女、四男 , 平均年龄41岁 , 零基础 , 白板一张 。
“小人儿”们每周六到昌平城区的邱震宇家客厅排练一天 , 邱震宇负责拉弦伴乐 。 戏班没钱 , 每次排练 , “小人儿”们都轮流带菜 。 邱震宇因为在长峪城村里开猪蹄宴饭馆 , 有能力再贴一些 , 中午大伙就一起吃一个相对简单的午餐 , 排练到傍晚 , 各自回家 。
第一次排练罗世民摸了底 , 给7个人分了角色 , 有学老生、有学小旦、小生等 。 他给每个“小人儿”发了剧本 , 他们也挑好了自己要唱的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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