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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女作家林海音对豆汁儿的喜爱已众所周知 , 另一位台湾女作家小民在《故都乡情》中 , 也有同样的情缘 。 她如此吟咏豆汁儿:“听说有喝上瘾的人 , 一天不喝都不行 , 宁可步行几里路去喝碗豆汁儿 , 这种人北平叫‘豆汁儿腿’ 。 ”
老北京人梁实秋对豆汁儿更是赞不绝口 , 他称“自从离开北平 , 想念豆汁儿不能自己” , 他喜欢京城的豆汁儿 , 对台湾当地的豆汁另有看法 。 他说:“来到台湾 , 有朋友说有一家饭馆卖豆汁儿 , 乃偕往一尝 。 乌糟糟的两碗端上来 , 倒是有一股酸馊之味触鼻 , 可是稠糊糊的像麦片粥 , 到嘴里很难下咽 。 可见在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 , 勉强不得 。 ”梁实秋是文学家 , 他认为说北京豆汁 , 一定要称豆汁儿 。 他在《雅舍美食》中 , 称豆汁都是豆汁儿 , 可以看出他对豆汁儿的特别关注 。
文人捧红了炒肝儿
当年 , 京城街头随处可见卖炒肝儿的馆子 , 炒肝儿算不上“美味佳肴” , 但在北京的美食中有一号 。 满族学者爱新觉罗·瀛生认为 , “炒肝儿纯属祭肉的下脚料” 。 他在《京华纪事》中重复了这个观点 , 称“炒肝儿——祭肉的下货” 。 作为一种平民美食 , 炒肝儿的来历可能不止一种 , 作家赵敏以当年前门外鲜鱼口会仙居的发家史为例 , 认为炒肝儿是卖“折箩”剩菜的小饭铺创造出的美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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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肝儿
炒肝儿以烩猪肠为主 , 并非人见人爱 , 故而在享誉京华前有一段艰难的历程 。 据《京味食记》所载 , 炒肝儿大红大紫全凭文人笔尖的渲染所致 。 据记载 , 在二十世纪初 , 报社采访人员杨曼青发现以经营“白水杂碎”和“折箩”的小馆会仙居营业不振 , 便帮助店主鼓捣出了“炒肝儿” 。 在杨曼青的指点下 , 会仙居买卖旺了 , 店主刘氏三兄弟还有了“炒肝刘”的商标 。 杨曼青是文人 , 不可能在厨房内操作 , 他发挥自己的优势 , 不断在报纸上发表有关炒肝儿的文章 , 免不了以炒肝儿为题胡编乱造和杜撰一些轶闻 。 如此大造舆论 , 炒肝儿想不红都不行 。 顿时 , 京城里不少闲人以喝炒肝儿为时尚 , 他们被鼓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看了杨曼青的文章 。 笔尖指挥了舌尖 , 炒肝儿“青史留名”了 。
称赞炒肝儿的不只杨曼青 , 许多文人学者也将炒肝儿记录在案 。 台湾作家小民说 , 她的父亲总说“炒肝儿多好吃” , 她则认为是“又犯了故乡月亮圆的毛病” , 但她也替京城炒肝儿做广告:“大肠多 , 猪肝少 , 汤汁稠糊糊似浇面的卤 , 浅咖啡色浓汤 , 漂着一些白色生大蒜末 , 也是又鲜又滑 , 百吃不厌 。 ”
有的人对炒肝儿兴趣不大 , 但还是加以记录 , 如《饾饤琐忆》中 , 说炒肝儿“质量不必深究” , “喜吃的人 , 还是视为美味 , 所以到处都有……”在唐鲁孙的《中国吃》一书中 , “故都的早点”一节有记述:“住在前门外的人 , 讲究早点到肉市小桥喝炒肝” , “人家炒肝卖了百十多年 , 永远卖一清早 , 每天勾一锅 , 摆在门口卖” 。 字里行间表现出对老北京的怀念 。 周绍良老人在《齿留余香忆北京》中 , 有“北京炒肝店数不胜数 , 比较有名气的叫‘会仙居’ , 创始于清同治年间 , 肠嫩肝多 , 当时有些人不嫌路远也跑来吃”的记述 。 会仙居会不到仙人 , 但会聚了不少文人 , 炒肝儿不是佳馔 , 但文人成全了它的“美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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