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菜肴虽没有被列入“八大菜系”之中 , 而且从规模、品种上北京菜肴难成菜系 , 但有些美食 , 如风味小吃和北京特色菜是很有影响的 。 文人学者对北京美食的渲染和描述 , 读来有滋有味 , 令人向往 。 古人有“食色 , 性也”和“民以食为天”之说 , 古都北京汇集的一代一代文人 , 势必关注北京美食 , 甚至很热爱京华美食 , 尤其京城的“土著”文人更不会忘怀那些心中的美食 。 于是留下了许多文字资料 , 人们可以通过他们的笔触 , 了解京华美食蕴含的意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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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酱面 供图:视觉中国
老舍写作常提炸酱面
漫步在北京街头 , 可以看到挂着“老北京炸酱面”广告招牌的饭馆饭铺 , 而且家家都自称是“正宗” 。 乍一看跟传承了多少代似的 , 几乎成了北京饮食的名片 。
其实 , 在老北京 , 炸酱面只是家常饭 。 昔日只有小饭摊或切面铺才卖 , 至于会贤堂、东兴楼、同和居这样的大饭庄 , 是不经营炸酱面的 。 大饭庄以烹调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为主 , 即便提供主食 , 也不会让客人吃炸酱面 。 如果吃面条 , 也是打卤面 , 而不是炸酱面 。
炸酱面的酱以北京本地产的干黄酱和猪肉丁为主 , 因为肉丁中有不少肥肉 , 做出来的酱油汪汪的 , 便有了炸的感觉 。 今天一些饭店经营的炸酱面的酱不是油炸而是炒出来的 , 故而吃起来干巴巴的发“柴” , 只有咸味而无鲜味 , 与旧日之炸酱面的炸酱有很大区别 。
炸酱面的面条是手擀面或是抻面 , 不是拉面、拉条子的那种面条 。 几十年前 , 北京的家庭主妇都有抻面的本领 , 所以炸酱面成为了家常便饭 , 家家户户都会做 。 吃炸酱面讲究“菜码” 。 “菜码”有青豆、黄豆、黄瓜丝、萝卜丝、绿豆芽菜等 , 讲究的家庭用掐菜 , 所谓掐菜就是去了根须的豆芽菜 。 加工掐菜是很费工夫的 , 一般家庭只用热水烫过的豆芽菜 。 “菜码”不是固定的 , 而是与季节变化有关 , 如在春天时 , “菜码”中就有香椿;夏天有黄瓜;而冬天则用大白菜取代黄瓜 。 一些平民在夏天吃炸酱面时的“菜码” , 仅为整条的黄瓜和大蒜 。 这样的吃法更有风味 , 更显北京人的燕赵遗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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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图:TAKEFOTO
炸酱面的面条煮熟了捞出来后不过凉水 , 北京人称“锅挑” , 如果过了水味道就不好了 。 在当年 , 住在小胡同大杂院的人 , 用大海碗捞上一碗刚出锅的抻面 , 浇上“小碗干炸”的酱 , 再抓上一根大黄瓜 , 蹲在家门口大吃一顿 , 被视为美事和乐事 。
老舍先生系旧京贫苦旗人出身 , 居京多年 , 因此对炸酱面情有独钟 。 老舍之子舒乙先生曾经谈起老舍和炸酱面 。 他说 , 老舍先生生前很喜欢吃炸酱面 , 炸酱面制作简单且又实惠 , 是他们家的家常便饭 , 差不多每个礼拜都要吃上一两顿 。
老舍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平民作家 , 对炸酱面又颇多喜爱 , 自然会在他的作品中有所体现 。 如 , 他在小说《我这一辈子》中 , 写到“我”(小说中的人物 , 一个老警察)被提升为警察巡长 , 不再当走街串巷的“臭脚巡”时 , 十分高兴 , 为了庆贺自己“荣升” , 就带着女儿去“逛天桥” , “买了半斤肉 , 一棵白菜 , 今儿吃炸酱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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