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读书 | 中秋前夕,为什么大家都在怀念这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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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参加的著名学者之多,每个人发言时间之少,在学术会议上是非常少见的。”上海市外国文学学会会长李维屏在日前举行的一个会议上发出这样的感慨,这个会就是“第二届郑克鲁学术思想研讨会”,它于9月19日郑克鲁先生仙逝一周年的前夕,在他生前工作生活、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此度过的上海师范大学举行。有50多位专家学者在线上线下参加了这个研讨会,其中不乏翻译名家、学界耆宿,尽管每个人的发言时间只有短短的四分钟,他们仍认真地做了准备,满怀深情地回忆、致敬郑先生,有的说到激动处,甚至无语凝噎,掩面而泣……
研讨会之前,主办方制作发布了三个视频:译者、学者、师者,这三个身份概括了郑先生的整个学术生涯。上海师范大学副校长陈恒坦言,在一所地方大学,有这样的学术大师,按照今天的学科评估来说是匪夷所思的;郑先生以一人之力,翻译了这么多法国文学作品也是无法想象的;而他在中法文化交流,乃至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贡献更是难以企及的,所以他认为这可以称作“郑克鲁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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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息,翻译不止,一个真正的译者
郑克鲁先生毕其一生,笔耕不辍,共发表4000万字著作和译作,出版47卷本的文集,而且还不是全集。他翻译的法国文学经典唤起了中国几代人对法国文学的热爱。从大仲马的《基督山恩仇记》、小仲马的《茶花女》到雨果的《悲惨世界》、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再到波伏娃的《第二性》。其中,《第二性》全译本斩获了2012年的傅雷翻译出版大奖。法国政府也曾因其在法国文学翻译与中法文化交流方面的卓越成就,赋予其法国教育文化一级勋章。
作为2012年傅雷翻译出版大奖的评委,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的余中先教授清楚地记得那次评奖的过程。出于评委的职责,也出于后辈取经的愿望,他对照法语的原文仔细地阅读了郑克鲁先生翻译的《第二性》的几个章节,“不仅读得津津有味,而且收获满满。在阅读中,我还对照了咱们国内的几个版本,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郑先生译的《第二性》译文的准确度非常高,原文非常生涩,郑先生在翻译时将译文往通俗易懂的方向靠拢。在经过了逐句对照后,我发现郑先生对原著的理解相当到位,表达的意思也十分通顺。”
中国翻译家协会常务副会长、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许钧说郑先生是生命不息,翻译不止。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外国文学翻译。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动机是非常明确的,因为在他看来,在文学的背后,有文化,有人类的文明。所以,他翻译外国文学实际上要跟大家分享的是人类的精神文明、人类的文化与文明。他每翻译一部经典,在他看来是参与经典的创造,他完成了一个夙愿。他还说每一本书都是完成了一项使命。对于文学翻译的意义,它的重量,之于郑克鲁先生,我觉得是分外动人。”
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院长袁筱一发言的题目就是“以一己之力,穷尽法国文学研究与翻译的可能之地”,“这不仅仅是从先生译著的数量上来说,而是从先生的精神上来说。我想可能以后也很难出现一个像郑先生一样的学者。他是法国文学研究的一块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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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自持,虔诚向学,一个真正的学者
郑克鲁先生在法国文学研究方面也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研究视角兼通中外,融通古今。他关于法国文学史的著作约有315万字,对于法国文学的专题研究,也有多个论文集。“郑教授学术积淀非常厚实,学术思想非常丰富。无论是他的文学翻译,还是他的文学史编写、文学评论,都渗透着发人深省的学术观点,饱含着探索真理的学术热情。”浙江大学教授聂珍钊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