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二 )


且说钟翰林父子正忙着张罗迎亲大事,忽然接到抚台衙门发来的传票,召他父子俩亲自到庭审讯强占婚姻一案,而这天,正是他家定下的喜期。顿时怒火中烧,可恶这赵申乔全然不顾朝臣体面,破我的喜事。若是身在京都,他会立即邀集一批奸王,上朝劾奏,可现在身在宁乡,真是天高皇帝远,无能为力;湖南这块地盘,翰林院根本管不着。这赵申乔是何等样人,因不是同党,他也摸不透。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阎王难斗地头蛇。赵申乔一方诸侯,只宜顺毛摸,不可对着干。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凭你的地位,加上金钱,估计赵申乔不敢怎样刁难于我。于是,吩咐儿子多带银票,提前一天来到了省城。
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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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父子俩—同拜访了几个有来往的司、道衙门,恫吓加贿赂,都不管用。原来这班人风闻赵申乔为官刚正不阿,敢抗权势,更痛恨贿赂,他来湖南专为整肃纲纪,而且一上任,就公然揽下这桩涉及朝臣的案子,事情摆得明白,赵申乔没得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吗?谁愿去自讨没趣,引火烧身,陪钟翰林倒霉?可钟氏父子还懵懵懂懂,埋怨这些趋炎附势之徒胆小无能。自恃官高势人,不难取胜。
次日开庭,赵申乔头戴大红顶子,身着正二品锦鸡袍,脚踏粉底朝靴,在三班六房吆喝声中,昂然登上抚台公案,一捋胡须,喝令:“传原告上堂!”
“喳!”的一声,赵振、王廷、王玉莲三人相扶而上,跪倒堂前: “老民王廷并小女玉莲,内侄张振奎叩见大老爷。”
赵申乔留心察看:王廷年过半白,骨瘦如柴满脸皱纹,却慈眉善目,持重安详。身边的女儿,虽然荆钗布裙,穿戴简朴,却姿容健美,体态端庄,秀目含羞,更觉楚楚可人。待他们叩首已毕,才开口问道:“王廷,你偌大年纪,即将女儿许字张振奎,为何又受钟家之聘?”
王廷见抚台大人说话和蔼,紧张之情消了一半,便叩头答道:“回禀大人,老民将小女许配内侄,原想老亲伴少亲,将来百年之后,有个披麻戴孝,送老还山之人。许配已近十年,从无反悔,正待振奎回家完娶,不想钟翰林不由分说,丢下重礼,强行纳聘,还说什么‘肯也得娶,不肯也得嫁。’非是老民—女两聘,请大老爷明鉴。”
赵申乔微蹙眉头,转问玉莲:“你父亲之言听清了吗?你的心意如何?”
玉莲见问,只得含羞答道:“女儿婚事,令凭父母做主,小女子原已许配表兄,我们情谊厚, 自无另聘之理。钟家纵然富甲一乡,权高势大,但身为朝廷命官,且是读书之人,却横蛮霸道,拆散人家美满姻缘,实是缺德。即仗小女子未曾订婚,这等人家,我也是不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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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有志气!”赵申乔连赞几声,转面吩咐衙役:“传钟家父子上堂。”
站在堂下的老少两翰林,早巳等得不耐烦了。—听传呼,便整肃衣冠,跨着方步,摆着官架子摇上堂来。见着巡抚,并不下礼,只双手微微一拱。老的先开了口:“本官翰林院学士钟思利,这是拙子新科进士、翰林院编修钟工其。此番回乡,专为小儿完娶,不料张振奎刁顽无礼,竟敢与朝臣争妻。抚台大人与本官乃一殿之臣,当能维护朝臣体面。区区小事,拜托抚台善自处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啦!”
钟玉其慌忙接过话头:“倘蒙抚台玉成,仲某深感大恩,日后自当重谢。”
好家伙,他父子两人,一个威吓,一个利诱。赵申乔不由无名火起:你们仗势欺人。居然欺到我头上来了,未免瞎了眼。他强忍心头之火,佯装笑脸道:“啊,原来两位是当朝翰林,恕我不知,多有怠慢。来人,给两位大人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