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四 )


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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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个把时辰。钟思利估计玉莲已被闷死,完娶已无希望,便一拉钟玉其,起身告辞道:“赵大人,此案已了,本官不陪了。”
话音未落,赵申乔将烟筒故意朝公案上一顿,“通”的一声,把个闹哄哄的公堂镇了个清清静静。然后,朝钟思利说道:“请两位翰林稍候片刻,听本院公断,承你父子相托,帮你家打赢这堂官司,奈王氏玉莲秉性贞烈,誓死不嫁钟府,与其活着断于你家,必然滋生不测。且其执意以死殉节,本院若是阻拦,有违圣上彰节烈,表忠孝之旨,怪罪下来,担待不起。现在王氏玉莲已死,本院断你出一千两银子,写张领尸单,将棺木抬回家去,一则可以上到你祖宗牌位之上,即算你钟门媳妇,二则回去之后,多请高僧超度,虽说没有办成红喜事,倒也可以办一回热热闹闹的白喜事。这场官司到底还是帮你打赢了。嗯!”
“不!不!不!”钟思利不住摇头摆手叫道:“赵大人,承你的美意,我要的是活人,现在人已经死了,我钟家要之何益?”
“真的不要?”“公堂无戏言。”
“既然如此,划上押来。”“行啊!”钟思利划过押,退回原座,只顾恼火。
“王廷!你女儿节烈可嘉,本院将棺木断与你,领回去吧。”悲伤已极的王廷老汉,见女儿被活活闷死,如今反叫他来收尸,如何不气,冲口回答道:“老民家道贫穷,无钱领尸安葬。况且女儿已许于夫家,理属外姓,不是王门之鬼了。”
“啊I!你也不领。划上押来。”“老民遵命。”
“张振奎。王氏玉莲棺木,两家都不愿领,本院只好断给你,不知意下如何?”“回禀大人,卑职愿领。”
“此话当真?”
“大人啦,表妹与我情同骨肉,早订终身,如今不幸丧命,卑职理应收棺安葬。姑爹姑妈养育之恩,胜似爹琅,表妹在与不在,卑职皆有反哺奉养之义,请大人放心,一切后事,有我承担。”振奎从身上取出千两银票,写好领棺字据,双手呈上。
赵申乔命手下接过领单银票,不禁哈哈大笑道:“张振奎呀张振奎,你一介武夫,却如此明理知义,真正愧煞我辈读书人也。好!好!好!本院念你一片至诚,王氏玉莲虽死,还可让你夫妻会面。来人,开棺!”
“是!”衙役发声喊,“咔嚓”几下拔掉铁钉,掀开棺盖,众人引颈而望,只见那玉莲姑娘“喂呀!”一声,从棺中翻身坐起,花容依旧,体态如常。王廷和振奎双双扑上前去,顿时“爹呀!”“儿呀!” “表哥呀!”“表妹呀!”哭作一团,搂在一起,悲喜交集。赵申乔端着烟袋,摸着胡子,颔首微笑。众人无不骇怪,不知抚台要的什么戏法。
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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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父子见玉莲从棺内坐起,开始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继而一想,这玉莲未死呀。老家伙不顾羞耻,叫声:“赵大人,王玉莲既已还阳,我家还是要娶的。”
“你家还是要娶的?”赵申乔又哈哈大笑三声,“钟翰林,不要王玉莲,你是划过了押的。有道是一字入公门,九牛拖不出。这官司你没打赢,是怪不得本院的。”
几句话把钟氏父子呛得哑口无言。公堂上下,一片嘘声、笑声、赞叹之声。众人这才明白,抚台大人并不糊涂。
原来,赵申乔着人去选棺材时,已在便条上写明,在棺材底下凿下两个通气眼,还放置了一些干粮。玉莲进去,别说一个时辰,就是十二个时辰也闷不死,饿不着。却骗过了钟家两个翰林。
赵申乔见钟氏父子无言以对,便对张振奎点头叫道:“张参将,本院敬佩你们情深谊笃,矢志不移,有情人自应终戍眷属。本院命你带王玉莲回去,立即完婚。这千两银子退还于你,多办点喜酒。本院祝贺你们夫贤妻顺,白头偕老。倘若再有旁人刁难,自有本院替你做主,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