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三 )


钟思利见头一着棋得逞。忙向儿子丢了个眼色:“还不快怏谢过抚台大人,递上名帖请安。”钟玉其会意,将事先准备的,夹着五百两银票的两张名帖,双手呈上公案。满口:“多谢大人栽培,向老伯请安。”
赵申乔眼尖,心里暗骂,脸上却依然堆满笑容:“二位少礼,不用客气。这官司包在本院身上就是。”
“如此有劳了。”钟氏父子洋洋得意,坐上雕花堂椅。
张振奎看到他们这股热乎劲。怕要坏事,慌忙后退一步,跪在玉莲身后,叫道:“卑职禀告大人……”
“本院不曾问你,休得多话!”赵申乔一声轻喝,振奎只好干着急,跪在那里不知所措。王廷父女也惊慌不安。
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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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停顿,才听赵申乔问道:“王氏玉莲,这钟、张两家,都要娶你。你是愿嫁前夫,还是愿嫁后夫?”
好个瘟官,你装什么正经!明明受了钟家的贿赂,有意袒庇,却来问我嫁什么前夫、后夫。玉莲—咬牙,恨恨地答道:“既不嫁前夫,也不嫁后夫!”
“啊!你愿怎样?”“愿死!”
赵申乔一震。原来他见张振奎出来讲话时,正好跪在玉莲身后,灵机一动,便以前夫后夫的话问她。如若玉莲说愿嫁前夫,张振奎自是先许婚的“前夫”;若是说嫁后夫,振奎跪在她身后,便是身后那个“后夫”。不管怎样回答,反正都是要嫁振奎,钟家是轮不上的,哪知玉莲回了个谁也不嫁,却愿去死。赵申乔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表露了这姑娘的坚贞情操。略一沉吟,趁势一拍惊堂木:“本院公堂之上,不是儿戏之所。你果真愿死吗?”
“果真愿死!”玉莲已经气昏了头,横下一条心。“让我死了好!”
赵申乔轻咳一声,郑重地宣布:“你既愿意尽节,本院绝不阻拦。为了表彰你的贞烈,还可赏你一副楠木棺材,来日修本,奏明圣上。建造牌坊,流芳百世,也不枉了你这半生。”说完,铺笺溶墨。写下了一纸便条,吩咐衙役: “持本院名帖立选楠木棺材一副,抬来公堂,速去速回,不得违误。”衙役不敢怠慢,一阵小跑而去。
后夫!清代奇案:翰林强行纳聘,巡抚公堂活埋少女进棺材,三断活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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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王廷惊得魂飞魄散,张振奎欲待争辩,刚才受到喝斥,跪在那儿还不敢站起,钟氏父子如坠五里雾中,翻开几千年公案史,谁曾见过,将一个无辜女子活生生埋进棺材,这叫哪门子王法呀?老翰林想要讲活,可一看公案上的赵申乔,他偏过身子,端着锃亮的铜色烟袋,慢条斯理地在那儿抽烟。好个昏官,对民女轻生,视同儿戏。如此草菅人命,待我回京,奏上一本,管保你头上乌纱戴不成。那些三班六房,红黑师爷们,见巡抚这个架势,个个吃惊:嘿!我们湖南得了这么一个糊涂抚台,只怕今后要冤案如山哟。
众人窃窃私议之时,楠木棺材已经抬到。架上两条板凳,摆在公堂正中。赵申乔指着棺材喝道:“王氐玉莲,你既愿死,现在当着本院死了吧。”
王廷老汉见抚台当真要玉莲去死,心如刀割,忍不住跪下哀求道:“大人啦,小女一时胡言,还望大人开恩,念老民年迈无儿……”
不待王廷说完,赵申乔一拍惊堂木,喝道:“呔!本院早已说过,公堂之上不得儿戏,岂能反反复复。来人,将她抬入棺内,让她窒息而死!”
“喳!”的一声,众衙役如狼似虎,将玉莲装进棺内,“乒”的一声合上棺盖,“嘣咚、嘣咚”钉了寿钉。真是:官威恰似无情网,断送年少美娇娘。霎时间,公堂之上哭的哭,叫的叫,有的唉声长叹,有的讽刺挖苦。王廷老汉悲痛欲绝,捶胸顿足哭喊:“儿啊,你把爹娘丢得好苦哟!!”张振奎是条硬汉子,也禁不住掩面嚎哭。钟家父子更是恨声不绝,可恼这个赵申乔,全无官官相护之情。他放眼公堂,但见个个愁容寂寂,惴惴不安,唯有赵申乔稳坐堂上若无其事地只顾“咕噜、咕噜”抽烟,连正眼也不瞧一瞧这般凄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