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担头看花|安迪:出恭读书( 三 )


周作人也写过一篇“如厕读书” , 原载《宇宙风》1935年第五期 , 后收入《苦竹杂记》 。 开头引清代学者郝懿行《晒书堂笔录》卷四“入厕读书”条:
旧传有妇人笃奉佛经 , 虽入厕时亦讽诵不辍 , 后得善果而竟卒于厕 , 传以为戒 。 虽出释氏教人之言 , 未必可信 , 然亦足见污秽之区 , 非讽诵所宜也……
这段文字《容安馆札记》也抄录了 。 郝懿行是周作人喜欢的学者 , 他引了这段文字后说:“郝君的文章写得很有意思 , 但是我稍有异议 , 因为我是颇赞成厕上看书的 。 ” (河北教育出版社 , 2002年1月第一版 , 98页)当然前提必须是厕所像谷崎润一郎在《阴翳礼赞》中所描述的那样 , 知堂老人说:“假如有干净的厕所 , 上厕时看点书却还是可以的 , 想作文则可不必 。 书也无须分好经史子集 , 随便看看都成 , 我有一个常例 , 便是不拿善本或难懂的书去 , 虽然看文法书也是寻常 。 据我的经验 , 看随笔一类最好 , 顶不行的是小说 。 至于朗诵 , 我们现在不读八大家文 , 自然可以无须了 。 ” (同上 , 101页)
钱锺书在《容安馆札记》中还引了不少有关出恭看书的中外典籍 , 可是他没有像周作人那样亮出自己的态度 , 杨绛的《我们仨》后附了几张他们的女儿钱瑗画的钱锺书像 , 其中有一张“My father doing a major” , 画的正是钱锺书在“necessary place”的场景 , 手上并没有拿书本 (三联书店 , 2003年7月第一版附页) 。
状元|担头看花|安迪:出恭读书
文章图片

钱瑗绘“My father doing a major”图
【状元|担头看花|安迪:出恭读书】(本文系旧作扩充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