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专题 | 互联网时代,让古籍“飞入寻常百姓家”( 三 )


古籍保护和传播的核心问题是什么?是经费、法规和人才。如何破解这类问题?一方面,可以设立古籍保护专项资金。从2007年中华古籍保护计划以来,长三角的浙江、江苏等都有省级古籍保护专项增量资金投入,上海古籍保护中心相对缺少,期待补上。
另一方面,可以参考国家《文物保护法》《公共图书馆法》和湖南省《古籍保护与服务规范》等,制定《上海古籍保护条例》,规范和指导上海地区古籍数字资源的公开上网服务,切实保障民众查阅使用古籍数字资源权益,同时保障图书馆古籍保护条件和人力资源。
与此同时,培养能实现沉浸式古籍体验的高端古籍保护人才也至关重要,让既懂数字人文,又懂人工智能的复合型人才来参与古籍活化。
“上海市古籍保护中心”作用也需要强化,筹设古籍保护与传播专项资金,还需要筹建若干所“上海市级古籍保护与传播实验室”,保障古籍保护技术革新,培养高精尖科研人才;筹建“上海书籍医院”,培养书籍医生,向全世界提供古籍/纸质文物修复保护的高端服务。
古籍的保护,离不开纸张,可以借助上海辰山植物园建设“世界造纸植物科普园”,开发代表国家的“纸名片”——“开化纸”,筹建造纸植物科普园与上海手工纸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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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联网时代@专题 | 互联网时代,让古籍“飞入寻常百姓家”】家谱是古籍中非常重要的一种载体。《文汇报》曾发表《每个家庭都应该有一本家谱,暑假跟复旦古籍专家一起制作“线装家谱”》专门予以报道,可以推广“中国好作业”——“我的家谱我来做”。采取网上举办+线下体验结合的方式,推广中小学生制作线装家谱。校园曝书节、市民晒书节方式可以将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以及私人收藏打通,共同举办曝书活动,通过互联网全球直播,实现“全城、全国、全世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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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中小学生鲜有机会接触到古籍,相比之下,汉服、唐装、旗袍等传统服饰反而距离近一些。若是可以在中小学教材中增加一本传统装帧艺术形式的书,既可学习欣赏,又可收藏流传。通过设置网络制作课堂,让师生参与学习制作传统书籍。那么古籍,对于中小学生就不会那么陌生。
欣喜的是,字节跳动等受青少年关注和喜爱的网络平台大力参与古籍保护和传播,对于扩大古籍保护的社会影响力,培养新一代学子对古籍保护大有裨益。
张涛甫 (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执行院长 ) :古籍牵手数字媒介,传承历史与文明
古籍的读者和研究者毕竟是小众的,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对古籍的认知和理解是有限的,古籍文盲、半文盲占据了中国的大比例人口。古籍之于中国的价值、之于中华文明的命运,不仅取决于小众的古籍专家,还取决于占据大比例人口的古籍文盲、半文盲,毕竟这大多数构成了国民的基本盘。古籍不仅仅是古籍专家、文物专家的专场,而是所有国人乃至人类的共同财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活在历史的延长线上,因此多多少少与古籍有关。古籍是历史文明的物质性载体,即便那些没有机会和能力零距离接近古籍的人,也并非与古籍无关,他们或远或近,忽明忽暗与幽远的历史关联。
历史往往以两种方式存在:一是以有形的方式存在,古籍是有形历史的显性载体;二是无形的方式存在,表现为隐性知识和默会知识。在我看来,二者是关联的,失去了前者,后者就成了无源之水。古籍作为物质性存在,往往是不可再生,脆弱的,其一旦受损,多是不可逆的,即便可修复,也是缺憾的。因此说,古籍保护不仅是古籍专家和文物工作者的事情,更是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共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