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写诗需要热情,读诗亦是如此 | 海伦·文德勒的诗歌批评( 四 )
她之前的学生、麦卡利斯特学院英文助理教授史蒂夫·伯特说,关于文德勒的敏感性有限的抱怨多有夸大。他引用她的评论与论说文集《灵魂说》说,这本书“包含关于艾伦·金斯堡、詹姆斯·斯凯勒、加里·斯奈德、詹姆士·梅瑞尔、丽塔·达夫、奥古斯特·克莱因扎勒和艾德里安娜·里奇的充满欣赏的论说文,这些诗人除了都持有美国护照,几乎没有什么共同之处。我不认为她没有论及太阳底下的一切亚文类和亚传统是一个缺点。”他把她称作“多种诗歌敏锐而精细的读者”,还补充说“没人是,也没有人能是所有种类诗歌的敏锐而精细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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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倾听者》,作者:(美)海伦·文德勒,译者:周星月、王敖,版本:上海贝贝特|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9月
【 批评!写诗需要热情,读诗亦是如此 | 海伦·文德勒的诗歌批评】04
细读诗歌的意义
带着后见之明来看,甚至她的一些诋毁者也会认为,文德勒影响力如日中天的时代可谓文学批评的黄金时代。20世纪90年代初,《纽约客》放弃了严肃的诗歌批评。同时,报纸和杂志留给文学的空间也缩小了,有时近乎消失。一些发行量很小的期刊的确还在刊发对当代诗文的评论,但这些评论往往看起来像是用密码写的——诗人们通过精巧隐晦的互吹来礼貌而模糊地谈论彼此的作品。
而现已88岁的文德勒则已经退出了使她影响力盛极一时的那个角色。她坦率地表示想在新的作品中挑战自己兴趣的极限。在评论了几代新兴诗人之后,她说最终“遇到了这样一群人,他们参考的东西不一样了。他们在谈论他们儿时在电视上看的动画片,他们看的电影,他们听的音乐,他们参与的各种活动。恐怕我已经和他们失去联系了”。
她说她“到处”问人知不知道有哪些三十岁左右的重要诗人是她应该读一读的。“他们都说,‘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安静了。有一些还过得去的诗人,但没人能像金斯堡或洛厄尔那样如风暴般席卷世界了。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近年来,她把这个担忧带到了讲台上。“人们一直叫我去做系列讲座”,她说,“他们通常是老友,所以我不会不答应。”她把这些讲座描述为一种可喜的调剂,使她能够从她那时在写的一本书中分心,那本书(即2007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我们隐秘的法则:叶芝与抒情形式》)写的是叶芝为什么要用特殊的诗文形式塑造诗。
不过,在讲座中,她不但借机重读了华莱士·史蒂文斯或沃尔特·惠特曼的诗文,也对文学批评做出了贡献。在杰斐逊讲座和《诗人的思考》中,文德勒主张,细读诗歌本身就是一门智识学科——它跟用文化理论的工具谈论诗歌不是一回事。
在书中,她描述了阅读一位哲学家、一位政治科学家和一位人类学家写的讨论亚历山大·蒲伯《人论》的文章的经历。这些学者从各自学科考察这位十八世纪诗人的观念,并发现其中的缺陷。但是她说,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谈到蒲伯的艺术技巧,即他“玩弄观念”,通过复杂的讽刺建构“把它们微型化、模型化和嘲弄它们”的技巧。
文德勒说,问题不在于这些领域的研究者,而在于艺术在美国教育中的边缘地位。
“它始于清教徒对所有艺术的不信任,在他们看来,放荡的人才会搞艺术,”她说,“我们必须铸造一个新的民族,在西进中建设它,而这又总是意味着,实践教育比美学教育更受重视。我记得我在索沃斯莫尔教书时被告知,在1879年,需要信托委员会全票支持,钢琴才能进入校园。差不多就是这样。”其结果在她看来是,至少在美国,人文学科把文学研究当作哲学和历史学这两个核心学科的穷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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