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史@超越如雷贯耳名头的,是艺术史发展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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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史@超越如雷贯耳名头的,是艺术史发展的逻辑】贝利尼《圣母子》
“文艺复兴至十九世纪——意大利卡拉拉学院藏品展”正于上海东一美术馆热展,54件展品均精选自意大利卡拉拉学院的重要馆藏。对于大众而言,最具吸引力的,莫过于展览中出现的一连串如雷贯耳的名头,例如文世复兴三杰之一的拉斐尔、威尼斯画派最重要代表画家提香、威尼斯画派创始人乔凡尼·贝利尼、弗兰德斯画派最重要代表画家扬·勃鲁盖尔、早期巴洛克代表画家鲁本斯等等。
来自这些名家的一件件作品固然精彩,事实上,展览中还有两条非常重要也非常有趣的线索不应被忽略,从中人们能够窥见艺术史发展的逻辑和概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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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瓦里斯托·巴舍尼斯的静物画
洞见历史的缝隙:画得像这门手艺,两百多年才得以解决
这个展览的故事,是从文艺复兴开始说起的。
要了解文艺复兴,得从欧洲的中世纪开始说。中世纪一般是指公元5世纪到15世纪,是宗教统治极为严苛的一段时期。13世纪圣方济各派温和的宗教改革,和罗马教廷日趋羸弱的统治权威,让宗教和政治环境开始变得逐步宽松,孕育出了从文学到绘画的一系列新变化,这就是文艺复兴。
文艺复兴的成就是全方位的,绝对不只是在艺术层面。但显然,文学和艺术是留给后世所能看到的、最显性的成就,但丁、薄伽丘和彼得拉克这文艺复兴文学三杰,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这文艺复兴艺术三杰,他们有多辉煌、多伟大、多重要,勿须多言。如果要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总结文艺复兴的艺术成就,那便是:文艺复兴解决了画得像的问题。
不以拜占庭风格作为对比,就体会不到文艺复兴的生动。在中世纪的一千年里,绘画的主要功能几乎完全是为宗教服务的,那些圣经故事画的目的,是想让目不识丁者,也能一眼明了画面所宣扬的教义,领会神的启示。基于这样的功能需求,以拜占庭艺术为主的中世纪艺术,就像我们的京剧脸谱一样,是高度程式化的,它的总体特征,就是金光闪闪,普遍缺少立体感和空间感。
被称为“文艺复兴第一人”的人,叫乔托(1266—1337),在他创作的一组教堂壁画中,故事里的人物开始有了远远近近、高低错落的空间布局,开始用肢体和表情来传达更生动的气氛和情绪。这放在当时,恐怕要用石破天惊来描述了。但如果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还是会觉得哪里怪怪的,空间的远远近近,有内味儿了,但显然,还不够准确,技术还不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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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俄尔甫斯与欧律狄刻》
谁解决了空间层次的问题呢?他叫马萨乔(1401—1428),他从自己的建筑师朋友,布鲁内莱斯基那里学会透视法,并将其引入绘画中。透视法就是通过精确的计算,科学地解决了远小近大,在二维画布上复现三维空间的问题。
把空间画得像,这个问题解决之后,下一个问题是,把人画像。这就更难了,人的形状不规则,没法科学计算。这个问题,是达·芬奇(1452—1519)解决的,他发明了晕染法,就是蒙娜丽莎神秘微笑的那个画法。晕染法的要义是什么呢,是边界不清晰,是画出阴影的模糊感。
从乔托到马萨乔,再到达·芬奇等文艺复兴三杰,这是一段长达两百多年的历史。在公共传播里,只要提起文艺复兴,直接就会跳出三杰。在粗线条的艺术史上,经常是说完乔托,马上说马萨乔。而事实上,乔托比马萨乔居然年长了13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