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卿@启功论书49:颜真卿真迹《瀛洲帖》,一喜一悲媲美《祭侄文稿》( 二 )


颜真卿@启功论书49:颜真卿真迹《瀛洲帖》,一喜一悲媲美《祭侄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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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老对于以上四件墨迹书法,经过鉴定后认为有真有假。其中《自书告身帖》,“告身”是古代授官的文凭,有点像后世的委任状。启功先生认为,名家书写“告身”,唐代的时候虽然偶尔会有这样的事情,但不是每个“告身”都是必须名家所书。而且自己书写自己的“告身”与事理不通,所以此帖是否是颜真卿所书,很值得怀疑。
颜真卿@启功论书49:颜真卿真迹《瀛洲帖》,一喜一悲媲美《祭侄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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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湖州帖》全是宋人的用笔习惯,并非唐人所书,绝大多数鉴定家认为此书为米芾所临,所以不需多言。
只有《祭侄文稿》和《瀛洲帖》两卷书帖,流传有绪,有目共睹,大家一致认为是颜真卿的真迹。
《瀛洲帖》是颜真卿获悉叛乱被平定之后非常开心写下的,与《祭侄文稿》不同,《祭侄文稿》是在非常悲痛的情况下完成的。二帖一喜一悲,泾渭分明。过去人们将宋拓本《圣教序》誉为“墨皇”,启老认为此帖也当得起“墨皇”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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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老还说,苏东坡论书法,好的书法作品,书家在写的时候不觉得有笔,可谓是妙论。也就是书家在作书兴致最高的时候,完全是笔随意转,完全不用再去思考手到底怎么运笔,更何论什么指和臂的动作。在这种过程中,折钗股、屋漏痕,随机自然涌现,毫无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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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老的这段论述,也是有感而发,这其实就是苏轼所说的:“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耳。”
《瀛洲帖》在保留颜体结构宽博的同时,更加体现了书法线条的动态美感,线条丰润而又有弹性,处处体现出一种力量美。用笔连绵环绕,顿挫分明。而作品在力量美之外,还有一种古代文人的飘逸、洒脱,如“耳”字的长笔直下,其势迅疾,好似“一道银河落九天”,足见当时鲁公欣慰之情,溢余笔端,借此线条一抒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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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情为尽,此意未完,下半篇字比上半篇更大,如心之舒,而且线条也更加连绵遒逸,多次出现用笔连绵的字组,让观者也能体会到鲁公此时情激不已。董其昌称“郁屈瑰奇,于二王法外别有异趣”。
书法虽然是线条的艺术,但书法作记录的文辞也十分重要,文辞的内容代表了书家创作时的情绪、情感,而情感对书法的创作又是至关重要的。
【 颜真卿@启功论书49:颜真卿真迹《瀛洲帖》,一喜一悲媲美《祭侄文稿》】因此,我认为,书法不仅仅是艺术,更是文化的表现。脱离汉字文化的范畴去单论书法创作,例如当代“丑书”的理论,那就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