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多少社牛,到处伪装社恐( 三 )


然而 , 胡翰并没有过几天舒坦日子 , 职场“社恐”的他迎来了更大的挑战 。 随着公司业务调整 , 胡翰进入营销部门 。 原本用不着动嘴皮子的他 , 却阴差阳错地要以说话为生 。 起初 , 他本能地想退缩:“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适应每天那种状态呢?”最初的几次业务洽谈 , 他紧张不已 , 汗水浸透贴身衣物 , “感觉每天回家都像虚脱了一般” 。 虽然很艰难 , 但他这次不打算放弃:“在哪儿跌倒 , 就在哪儿爬起来 。 ”
5月的一天 , 客户下了个大单 。 走完财务流程后 , 胡翰主动约领导吃了顿饭 , “一来 , 感谢他的栽培;二来 , 也算是维护一下我们双方的关系” 。 酒过三巡 , 他对上司说了些肺腑之言 。 令他意外的是 , 领导也愿意同他讲一些生活琐事与工作烦恼 。 那一刻 , 他如释重负 。
胡翰突然领悟 , “职场社恐”很大程度上是自己设定的障碍 , 想突破这层藩篱 , 终究还得靠自己 , “大多数情况下 , 可怕的并不是社交对象 , 我们害怕的是社交要承担意料之外的后果” 。 胡翰说:“坐在工位上默不作声 , 肯定很轻松 , 但这无异于固步自封 。 ”他之前觉得 , 回避职场社交 , 可以化繁为简 , 可实际情形恰恰相反 , 工作场景中 , 不“社恐” , 就有更多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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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回避社交 , 也是在放弃无效社交 。 /《未生》
哲学家叔本华说 , 生活在社交人群中的人们必然被要求相互迁就和忍让 , 社交聚会不可避免地伴随着拘谨、掣肘 。 叶佳璇和胡翰通过主观调整 , 让那些曾经难以接受的状态向好的方向发展 。 实际上 , 大多数声称自己“社恐”的人和他们一样 , 担心的其实是对社交的焦虑 , 在情绪得到一定舒缓之后 , 生活会发生极大的改观 。
在医学的界定中 , “社恐”算是恐惧症的一种亚型病症 。 对于人这种社会性动物来说 , 完全的病理意义上的“社恐” , 存在的可能性并不大 。 之所以会出现如今“社恐”泛滥的情形 , 与当下的信息承载方式和沟通场景的变化有很大的关联 。
比起传统的身体在场 , 人们越来越倾向于用线上的手段来完成社交 。 虽然便捷性大大提高 , 但由于注意力的缺失和情感互动的减少 , 社交对于人们的意义也不一样了 。 日本学者中野收在《现代人的信息行为》一书中研究过电视媒介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的社交 。 他提出“容器人”概念:现代人的内心类似一种“罐装”的容器 , 孤立且封闭 , 为了摆脱孤独状态 , 人们希望与他人接触 。 但在社交过程中 , 只是内心的容器外壁相互碰撞 , 任何一方都无法深入对方的内心世界 。
叶佳璇和胡翰的“社恐”属性 , 与“容器人”近似 。 这种心理状态很复杂 , 也很割裂 。 但他们并不是人群中的异类 , 没有必要将“社恐”妖魔化、放大化 。 恰如他们所言 , 刻意回避一些社交 , 或许只是应对陌生和尴尬的一种方式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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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社恐”还是“社牛” , 开心就好啦!/《和歌子酒》
作者:刘旭
编辑: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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