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计 ,
人是有无限的可能的
?吴:
想跟您谈谈“力气”这个话题 , 或者说“手劲” 。 这正好契合您的笔名 , “王手” , 王者之手也 。 所以我看到一些有趣的说法 , 比如莫言说“我对温州作家都‘毕恭毕敬’ , 老远看见都要先打招呼 , 然后面带笑容 , 用两只手握他们一只手 , 因为他们都是‘王手’”;东君在印象记《王手的手》里谈到您两只手的亦文亦武 。 您在小说中也多次提到“手劲” , 或者说营造了一个力气江湖时代:“那时候在社会上立足不靠文凭 , 不靠素养 , 靠的就是力气 。 ”《双莲桥》《阿玛尼》《软肋》《惩罚》《健美者说》等小说里都设定了一个出身底层、身强力壮、手劲很大的人物 , 或者直接就是线索人物“我” , 他们一方面可以靠下苦力谋生 , 但是更多的时候力气成了某种民间身份和权威的象征 , 树立了他们在扯皮打架、家长里短、人情世故中的威信 , 可以藉此调解纠纷、安保威慑、以力服人 , 似乎在无形中维持着某种平衡、公道和规则秩序 。 这听上去像是在谈论某种前现代社会 , 又确乎是描述出了过去年代中国的一些底层现实乃至思想遗留 。 不过力气也有行不通的时候 , 比如《火药枪》里靠力气立足江湖的年轻人其英雄梦想在突然亮出的火药枪面前分分钟破灭 , 极为反讽 。 对此 , 您怎么看?
?王:
温州自古就有习武的风气 , 现在还有 , 我的许多朋友都在武术协会、南拳协会里担任位置 。 我年轻的时候也知道温州各个方面的拳师 , 也和一些拳师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 我和他们在一起 , 或听到他们的传说 , 都会莫名地激动 , 也非常羡慕有功夫的人 。 我不大习武 , 但对锻炼身体感兴趣 , 一直狭义地认为 , 只要身体好 , 力气大 , 即便是没有武功 , 近身搏击 , 顽强缠斗 , 也是不大会吃亏的 。 温州也有以武会友的风气 , 就像古书里写的擂台赛 , 或找谁切磋一下 。 今天这里扳手 , 明天那里推马 , 后天又哪里摔跤 , 这样的场合总是很奇幻很刺激 , 虽然不是很正规 , 但也不是乱糟糟的 , 基本上大家还是能够遵守规矩 。 试想 , 我当时有力气 , 也有时间 , 又没有成家 , 没有什么牵绊 , 每天这里那里地赶场 , 也是很快活的 。 我小说里写到的游走江湖、扬名立万、主持公道、解决纠纷 , 都是我经历的 , 或参与的 , 当然也不乏失败和被羞辱 。 这没有什么 , 山外有山 , 高手在民间 , 作为过程 , 这都是我的财富 , 大家觉得可信、生动、好看 , 我就很欣慰了 。 这样的时间很短 , 就像任何运动 , 吃的都是青春饭 , 年纪一大 , 脾性收敛了 , 爱好转移了 , 有要事要做了 , 这些东西就慢慢地放弃了 。 但传说还在不断地延续 , 也无奈地被再三添油加醋 。 这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 和现在大家追求经济、事业、地位一样 。
?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在中国许多文学书写中 , 江湖是远离朝廷与官方的民间 , 是有着刀光剑影、侠骨柔情的武林或黑帮 。 它寄托着人们对现实之外的一种我行我素、快意恩仇的英雄梦想和美好想象 。 在您的小说中“江湖”指涉的是两个层面的社会现实:一个是广义的江湖 , 指庞杂丰富的民间世俗生活 , 为了谋生各处奔波的三教九流;一个是狭义的江湖 , 就是指社会灰色地带的边缘人物 , 靠一些非常规手段谋生 。 这两个江湖都自有一套通约规则 , 如《软肋》中所说:“有些事 , 放在规章和措施上 , 都是解决不好的 , 一旦染上了江湖的色彩 , 就不一样了 , 就有了另外一套程序 。 ”比如您小说中经常提到的龙海生这个人物 , 他是拳师是黑社会老大 , 是某种江湖秩序的维护者 , 但是到了《坐酒席上方的人是谁》里 , 原来所谓的江湖也发生了变化:“江湖当然是要较量的 , 但已经不再是血雨腥风 , 而是文明的、智慧的” , 而且“江湖是需要疏导的 , 疏导了才会畅通” , “龙海生没有真正地退出江湖 , 他知道江湖是退不尽的 , 江湖就是社会 , 就是人群 , 退出了 , 他就一无是处 , 就一事无成” 。 龙海生这个江湖人物也具有某种挽歌意味 。 您所理解的江湖及江湖精神是什么?怎么看待时代变迁下的江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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