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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丽
黄德海
一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 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生活 , 什么时候就有了一个意外的停顿 , 平常流水一样遵从惯性的节奏 , 在这样的停顿里有了变奏的部分 。 当然 , 停顿只是一个比喻 , 其实质是因为外界环境的某些重大变化 , 让人脱离了行动和思维的日常状态 , 视野不再被捆缚于每天面对的工作和人事 , 或者抬起眼看看未来 , 或者回身去看看来路 , 心中有了些跟以往不同的想法 , 原先因为无法集中精力而沉入往事迷雾中的桩桩件件 , 忽然清晰起来 , 似乎有了可以理解的迹象 。 如果置身如此情境的人是个写作者 , 她或他恐怕要忍不住坐下来 , 讲述那个逐渐清晰起来的世界 。
我猜想 , 邵丽这两年连续写作出版的《天台上的父亲》《黄河故事》和《金枝》 , 就跟这样的一次停顿有关 。 作为中篇的《黄河故事》收入《天台上的父亲》 , 改写后以长篇单行 , 主线是子女与父母的纠葛;《天台上的父亲》收中短篇小说十篇 , 主题大半是子女与父母的关系 , 部分篇目关涉子女与下一代的相处(这本小说集里的有些篇目 , 写作时间要略往前推 , 但关注的问题相似);《金枝》更进一步 , 时间跨度加长 , 上涉及祖辈 , 下涉及孙辈 , 代际关系尤其复杂 , 其间的恩怨情仇更为错综 。
这些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我走到阳台上向远处张望 , 雾中的风景更具有流动性 。 如果静下心来 , 能听到河水的响声 。 在那种响动里 , 我在害怕某种东西 , 那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 ……我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 , 放眼望去 , 政府家属区几乎所有能看得到的房间都亮着灯 。 ……所有的幸福都那么易碎 , 轻轻一碰就伤痕累累 。 ”[1]《大河》中的这段话 , 几乎可以看成邵丽近年小说中人物和人物关系的隐喻——不够透明的往事和当下 , 生活的长河里隐藏着让人害怕的东西 , 仿佛自家和别人家房间里的灯光 , 外面看去宁静祥和 , 打开来却伤痕累累 , 就像看起来稳定幸福的日子 , 其实脆弱到经不起轻轻一碰 。
也果然是这样 , “天台上的父亲”执意结束自己的生命 , 《大河》里婆婆咄咄逼人 , “风中的母亲”浑浑噩噩 , 《李夏的夏天》中母亲毅然抛下女儿 , 《北去的河》里父亲对女儿的选择不解 , 《黄河故事》则有无志气的父亲和强势的母亲 , 《金枝》更不用说 , 是代代累加的仇视和怨念——哪里有什么幸福可言 , 每个人只好学着把自己的伤口折叠起来 , 小心翼翼不去触碰 。 即便是《春暖花开》中的师生关系 , 《节日》《亲爱的 , 好大的雪》《树上的家》里的夫妻关系 , 偶尔闪露出一星半点的温暖 , 也往往掩盖不住骨子里普遍的荒寒 。
在一个访谈中 , 邵丽曾说到自己小说写作的三个阶段:“第一个是我刚刚走入作家队伍的时候 , 喜欢写那些虚无缥缈的小情小感 , 离真实的生活很远 , 以《迷离》和《寂寞的汤丹》为代表 。 第二个阶段是在我挂职锻炼之后 , 就是评论家们所谓的‘挂职系列’小说 , 离现实非常之近 , 以《刘万福案件》和《第四十圈》为代表 。 第三个阶段是父亲去世之后 , 我对家族历史的梳理 , 以《糖果》和《金枝》为代表 。 变化的根本原因 , 在于你在多大程度上接近和反思你的历史和现实 , 接受生活对你的最终安排 。 ”[2]我们讨论的近期作品 , 大致属于第三阶段的范围 , 不管生活准备赋予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形状 , 作者或叙事者“我”都尝试着面对乃至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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