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郑伟|许我忘年为气类 风义平生师友间:几种王国维书信集读后( 五 )


如此 , 则上述王致马函的写作日期必在12月8日之后 , 《年谱新编》(114页)、《年谱长编》(353页)及《往来书信》(94页)均将此函署作1922年12月12日 , 应当与事实相符 。 近阅刘梦溪先生《王国维与陈寅恪》“王国维先生学术年表”部分(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20年版 , 432页)也指出“12月 , 建言北大开满蒙藏文讲座” , 日期不误;只是该书第二章“王国维思想学行传论”(83页)却说“是年季秋 , 先生即致信给北大国学门主任沈兼士 , 拟出‘研究发题’四项……” , 显然也是把农历十月当作公历了 , 才有了“季秋”之说 。
《史与物》(144-156页)收录了王国维致伯希和二函的影印件 , 细勘原件 , 可知《书信日记》(496-497页)在编校时亦间有错漏 , 如496页第13行“承”字前漏“曾”字 , 497页第2行“二国”误作“两国” , 第4行“敬祈”误作“敬乞” 。 另外 , 《史与物》(151-156页)王致伯函第二封的所署日期似有误 。 函中有“富冈君于去岁逝世”云云 , 该书(146页 , 附注13)已明确指出日本考古学家富冈谦藏的卒年为1918年 , 而仍将该信日期误定为1920年8月13日 。 《书信日记》(495页)所定王致伯函的日期为1919年10月6日 , 则是正确的 。

《未刊》一书内容非常丰富 , 而信函原件又因书写、字迹等辨认不易 , 难免会有一些问题 。 此处不能一一胪列 , 为了方便读者鉴别 , 兹举若干如下 。
一、文字方面
129页4行 , “Hsiao Tun-en”(即小屯)后字拼写应作“Tuen” 。
【王国维|郑伟|许我忘年为气类 风义平生师友间:几种王国维书信集读后】131页倒1行至页132第1行 , “古《西清古鉴》”衍“古”字 。 核《国图》(2441页)原函影印件 , “西”字前“古”字乃王氏错写 , 并已划去 。 《未刊》未细审原件 , 直接照抄了衍字 。
132页17行 , “称蔡”为“陈蔡”之误 , 且二字(皆为国名)之间应用顿号相隔开 。
164页倒10、倒7行 , “句镬”均为“句鑃”之误 。
171页3行 , “末”字当作“未” 。
208页4行 , “蔽”当作“敝” 。
209页2行 , “《说文》”二字后原函尚有“奇字附后……本字不见若呼下” 夹注两行(《国图》 , 2490页) 。
209页4行 , “军器考”后漏夹注“此以吉金器形考之”(《国图》 , 2490页) 。
210页18行 , “裴务斋”当作“裴务齐” 。
211页2行 , “法□”当作“法言” , 即《切韵》作者陆法言 。
211页10行 , “何者为是” , “是”为“食”之误字 。
211页15行 , “《与兄机书》” , 漏一“书”字 。
211页倒8行 , 在“此为一类”后漏录原函夹注“即八音也 。 本出于乐 , 即后世之双声也”(《国图》 , 2504页) 。
二、标点方面
如150页16行 , “书于其上一面” , 当在“上”“一”二字之间断开 。
209页2行 , “说文类考 , 拟分三门” , 应断为“《说文》 , 《类考》拟分三门”(《类考》为唐兰先生拟编著的专书之一种) 。
210页20行 , “夏侯 , 该等” , 此处无需顿号 。 夏侯该为人名 。
210页倒6行 , “唐升在江下”与“又只一百九”之间应断开 。 “一百九”实际指的是该韵书韵目的数量 。
210页倒2行 , “《韵学》余论”应作“《韵学余论》” , 且更准确的名称应为王国维先生所著《韵学余说》 。 此书曾作为《学术丛编》第四册于1916年出版 。 然王先生于1923年3月2日致唐兰函说:“弟于有唐一代韵书均有考订 , 初为《音韵余说》《唐韵别考》二种 , 后改为《续声韵考》一书……”(《书信日记》 , 680页)此处提及的《音韵余说》 , 当为《韵学余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