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懿:对 , 我不是要写这些 。 这次来北京之前 , 我在西藏走了46天 , 我对那种没有人的自然有一种无比的向往 。 但我从来不会明确我的作品有环保主题 , 其实环保主题我自己就看不下去 。 我更多的是把乡村或者大自然当成一个幻想的世界 , 然后因为到了一定年龄 , 人的写作会发生一些变化 。 有时候也会写一些“乡愁” 。
从文体上 , 我的写作也在发生变化 , 包括文字上 。 我记得早年间 , 我写小说的时候非常喜欢华丽唯美的词句 , 但现在我就喜欢用非常平实的语言来讲述 。
写作的基调也是 , 就像你说的是不是逃避进入一个梦幻的世界 。 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 , 我会有一种希望 , 我隐隐约约地、不自觉地把那种希望的东西呈现在作品里了 , 而不是说大声呼吁 , 我们应该保护乡村、让它振兴 。 其实我都知道的 , 失去的永远就失去了 , 不可能再回来了 , 对吧?
比如说我对乡村的认识 , 在《溪边的孩子》这本书里最明显了 。 当时我去采风了好多次 , 在那里(浙江仙居县)拍了好多次照片 , 徐超(与彭懿长期合作的编辑)他们也都跟我一起去的 。
本文图片
《溪边的孩子》封面 。
说一个极端例子 , 我们找到一个村庄的时候 , 它已经毁于一个星期之前 , 因为那里就要造大坝了 。 我在后记里说 , 我有责任把这些记录下来 。 但实际上 , 在创作之初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 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就该这样呈现了 。
采风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些村庄和老房子就是失去了 , 这是永远的无奈 。 可是你去问当地人 , 你在乎吗?他们会说 , 我们不想住那种要倒塌的房屋 , 我们想住明亮的地方 。
所以我在创作《巴夭人的孩子》的时候 , 我用孩子作为第一人称来讲述 。 其实这类题材的每本书都要注意 , 第一句话非常重要:这故事是谁讲的 , 是他人讲的 , 还是当地孩子——“我”讲的 。 我的大多数故事都喜欢用“我” , 这个“我”是作品里的人物 , 一个当地的小孩 , 而不是一个外来的文明者 。
但“快逃!星期八”这套书的第一人称不是“我” , 而是“我们” , 因为这套是低幼图画书 , 两三岁的孩子可能还没有清晰的“我”的概念 。
如果一个外来的大人 , 一个靠近真实的彭懿人格的叙述者来讲述 , 你就不可避免地是一个闯入者 , 对吧?你占据的姿态就会显得很高 , 然后你有的时候就会不自觉、不经意地露出一种“批判”的视角 。
所以 , 这也是一种叙述的技巧 , 或者说 , 是怎么能把主题和想说的故事 , 用事件的当事人的视角 , 而且是一个孩子、一个大家都会很怜爱的人的视角 , 悄悄地告诉你 。
新京报:一个当事人中最弱势、最难被听到声音的 , 同时也是最真实坦率的人 。 儿童文学里总是会由孩子来承担这样的形象 , 这其实也是一种文体惯例了 。
彭懿:对 。 然后你面对这样的叙述者 , 就没有任何的抗拒心理 , 你也不会反感 。 像这种写乡愁的故事 , 我就不会用大人的视角和口吻去写 。
关于翻译的争议
新京报:有一些翻译上的争议 。 有编辑说你偏爱直译和口语 , 但你有一次在讲座上说:不是所有的图画书翻译都需要口语化 。 然后举了《纸飞机的旅行》这个例子——“纸飞机飞起来可以用‘轻轻’‘忽悠忽悠’ , 更简单好懂 , 但是配不上这个美丽的画面 。 ‘翩翩’这个词很美 , 读出来很好听 , 虽然孩子可能不懂 , 但是妈妈可以在这里给他解释 , 然后孩子就新认识了一个词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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